3月21日,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会同教育部、工业和信息化部、农业农村部、商务部、国家卫生健康委发布《关于《加强预制蔬菜食品安全监管促进行业高质量发展》,重点关注预制食品。食品范围、标准体系建设、食品安全监管推动行业高质量发展。该《通知》主要包含三项重要内容:熟食菜肴的定义和范围;规定生产过程中不得添加防腐剂;提倡在餐饮中使用预制菜肴,明确保护消费者的知情权。
预制菜是简化买菜、洗菜、切菜、做饭等各种步骤的方便菜肴。消费者只需加热或蒸炒即可直接食用。店家只需取出蒸煮袋,按照说明加热,倒入餐盘即可。
很多人认为预制菜太工业化了,但是预制菜也有自己的优点,主要有两点:
首先,它减少了家务劳动。做饭其实是一件繁琐而细致的家务活。随着消费者收入的增加和日常生活的日益丰富,做饭时间的机会成本越来越大,而预制菜肴则减少了家务时间。一定程度上,随着经济发展和消费升级,熟食也沿着包子、酱菜、方便面、外卖的方向发展。
其次,节省商家成本。中金公司研究部测算,一家面积20平方米的餐饮店,主要经营外卖,平均每天80单,实际客单价35元,增加了餐饮成本。采用预制菜肴后,配料从30%降至36%。人力成本、租金成本、能源成本、运营费用的降低可以弥补食材成本的增加,整体提升门店的外卖利润率。
但这也引发了另一个问题,即消费者的知情权。叫外卖,走进高档餐厅,付钱买新鲜出炉的食物,最后却吃到预制的菜肴,这显然是不合理的。新规定提倡使用预制菜肴明示标签制度,有利于保护消费者权益。之所以不是强制性的,是因为市场也在适应这种新的商业模式。那些不使用预制菜肴的餐厅,会通过视频、广告等方式高调宣布,就像鲜榨果汁一样,菜单上总会标注“鲜榨”。
关于预制菜肴的定义,《通知》进一步明确,预制菜肴是指以食用农产品等为原料制成的预包装菜肴,经工业预处理、加热或烹调后即可食用的菜肴。且不包括主食,如速冻食品。面条、方便食品、饭盒、盖饭、包子、糕点、汉堡、披萨等。中央厨房准备的菜肴不属于预制菜肴范围。仅经过洗、去皮、切等简单加工而未经过烹调的洁净蔬菜食品,属于食用农产品,不属于菜肴。该规定划分了预制菜肴、清洁菜肴、中央厨房等行业的界限。
名字不对,词也不对。准确合理地界定熟食范围,有利于市场和社会准确把握熟食问题,也有利于熟食行业的发展。例如,方便面的辅助成分中就含有防腐剂。如果方便面也算预制菜的话,那么预制菜不能含有防腐剂的规定将会压倒整个方便面行业。
规定生产过程中不得添加防腐剂,这是此次通知最受社会关注的方面。某种程度上,这意味着“技术、努力”塑造的公众印象。
“技术狠活”是一个网络流行词,源于抖音博主“辛继飞”的视频创作内容。是指通过现代食品工业技术(包括某些化学添加剂)生产或合成各种不合格食品。比如“牛肉丸没有牛肉”、“酱油没有黄豆”、“奶茶没有一滴奶”等。
不过,即使有这样的规定,预先准备好的菜肴仍然可能含有防腐剂,因为酱油、盐和其他辅助配料也可能含有防腐剂。食品添加剂在现代食品工业中发挥着重要作用。滥用肯定会损害您的健康,但合理使用不会对您的健康造成损害。
不使用防腐剂,对冷链提出了很高的要求。做好的菜肴在-18摄氏度下运输和储存的情况下,保质期在半年到一年半之间。但我国不少三四线城市和欠发达地区缺乏冷链。
冷链物流可分为三个环节。上游是冷鲜食品的生产和储存;中游是跨区域的冷链运输,需要冷库和运输车辆;下游是:熟菜、生鲜的“最后一公里”配送,需要冰柜、配送箱等。2018年,中国城镇居民人均冷库容量仅为0.13立方米,低于全球平均水平0.15立方米。同年,我国水果、蔬菜、肉类冷链流通率分别为25%和39%,腐败变质率分别为15%和8%。与发达国家相比,还有较大差距。包括医药冷链物流在内,我国冷链物流规模仅为5000亿元。未来,国内冷链物流市场规模将达到3万亿元至5万亿元。另一方面,这也意味着,如果冷链不足,熟食的市场空间将受到极大限制。
行业想要发展,就必须主动迎接挑战,满足市场需求。同时,也需要绕开不合理的挑战。
作为一个从一开始就充满争议、甚至可以说是从撕心裂肺的焦虑中诞生的行业,未来必然会面临公众的质疑和不信任,也会出现很多风波和热点。从这个角度来看,预制食品行业的公众沟通非常重要。只有让公众科学合理地认识炒菜,炒菜行业才能得到发展。如果行业分散,任何制造商都不会足够大来承担教育消费者的成本。因此,一个紧密的行业协会,积极与消费者沟通,普及相关知识,对于调理菜行业的发展非常重要。 (作者为上海金融与法律研究所研究员、专栏作家)
文/刘元举